2010年11月3日 星期三

斷片

是為了除魅才開始的。這趟旅程。

喔不,精準來說,並不是為了除魅,而是為了深入了解那魅惑的根源。也就是說,那些東西到底有什麼魔力?我又為何被吸引呢?這便是我往藝術前行的理由。

那橋上對著畫外張大嘴、無聲吶喊的扭曲人形;那吐著異常清晰的花蕊、被放大的花之生殖器;那以平和卻堅定的眼神望著觀者,不扭捏也不卑微地裸裎著自身的女人;那小提琴拉扯的弓弦,蘊藏的強烈情緒像是拉扯在心上,以致於你漸漸無法分別心中的傷感是音樂所釋放的還是回憶所勾起的樂音...只感到一種hot seduction,向你呼喚著...

逼你不斷去面對自身的底層,生命的真相。

那是最赤裸的時刻,你知道。而唯有如此真實裸裎,才能試圖觸及真實。因為真實太飄忽而我們又太輕忽。不夠強烈的刻痕,是無法劃破表面留下深刻的印記。